我的人呢(2 / 2)

声色地观察着局势,发现男人并没有很大的反应。

魏知珩桌面摆了叁个碗,食物却还满着,他所坐下来的位置前,盛满饭的瓷碗分毫未动,拨开的虾肉也没吃多少,不难想这是得多小的胃口。

他抽了张面前摆着还没来得及用的纸巾,慢条斯理地擦拭手心。刚才开枪溅了几滴脏血,空气也又热又闷,这会儿魏知珩略有些烦躁。

烦躁归烦躁,他面无波澜,擦完了将纸扔进那盘剥好的肉碟中,“这是还有客?怎么不出来见见。”

在点谁,不用明说。邬捷知道他是个极度聪明又自私的男人,要不怎么只是放了一点儿消息,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追过来。可连条件都不肯开,还想找人?未免拿她作儿戏。

邬捷将烟头一弹,扔到他面前的碗中,“问你话,杀我的人,怎么算?”她冷笑,“我敬你喊一声魏主席,别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上踩着。”

“我想,应该是你该给我一个交代。”魏知珩没再直接与她绕弯子,眉眼倏然凶狠,“我的人在哪。”

“你的人?”闻言,邬捷笑得肩膀一耸一耸,夹烟的手弹了弹灰,嘴里抽了两口才回他,“你最好是在跟我开玩笑,在我的地盘上向我要人,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是么。”

两人的话根本不在一个点子上,要人谈判哪有这么要的,听着吴子奇都有些干着急。就这叁两句话,矛盾是彻底激化了。

忽然,半空传来轰鸣声,随着翁动逐渐变大,四周也卷起了不小的风浪。

吴子奇抬头看去,操!是直升机。

从南侧的琅南塔军区飞来,约莫二叁十米的上空盘旋着叁架武装迷彩,后舱门开着,露出了上面瞄准调整狙击枪的男人,他一把扯下覆面罩,与赛武长着同一张脸。正是赛威。

众人都被直升机吸引目光,唯有邬捷懒懒打了个哈切,散了骨头,手撑下巴去瞧同坐对面的男人。

魏知珩执杯晃了晃,丝毫没有被威胁该有的惶恐。

茶水已经凉了,但还飘着香。许是为了解辣,这个座位的主人只喝过一小口,而后匆匆离去。

看着他将冷茶水一滴不剩地喝完,邬捷掠有些吃惊。这回倒真叫她意外了,看来那女人在他心中分量不小。

不小,很好,正好方便她接下来办事。

直升机乌压压盘旋在上空,吴子奇这边紧绷着身体准备拔枪,气氛顿时紧张起来。

就这么明晃晃地威胁人,邬捷笑说新仇旧恨的,别怪她不讲旧情人面子,好歹是露水情缘一场,事情要么解决给她个交代,要么今天有人走不出去。

早知她睚眦必报的本性,魏知珩撂下杯子,恢复温文尔雅的绅士样:“我来,当然是给邬捷司令带了好消息。”

早这么说不就行了?邬捷笑了,不至于这么兵戎相见,闹得多难看。

“不知道,魏主席带的是什么礼。”邬捷故作不明,起身,绕了个弯,笑走向他身后,双手抚摸着男人结实宽阔的肩膀,随后俯身在耳畔温声,“够不够抵消我在缅甸吃的闷亏呢。”

话落,一杆枪竖指在他脖颈处。邬捷霎时翻脸。

“司令!”吴子奇脸色一惊,立马掏枪指着女人脑袋。赛武没能挡下,枪便直指吴子奇。

这下场上可热闹了。梭攀听见动静偷摸跑出来,头顶叁架飞机不说,看见十几杆枪指着脑袋,坐在他对坐的那个男人长得是真带劲,那么多枪指着他都不怕,还坐着喝茶呢!梭攀左看右看,感觉心凉凉的,这枪幸好不是指着他的脑袋。

不过,梭攀越看越觉得不对劲,好像少了一个人是不是?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怎么不在?

梭攀一眨眼的功夫,那男人看过来了,吓得他手里的葫芦瓢摔在地上,洒了一脚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