龌龊自恨(1 / 2)

青窦二人在东边大半年得胜连连,想着西线失利,顾宋章特地办了接风洗尘的庆功宴,以振士气。

叶雨远远看着,窦逢春上前把青衿从马车上扶下,模样里竟又像一对恩爱夫妻。心里微微一沉,不由生出几分失落,他们明明该冷战了三年了吧。待走近些,那六个月的孕肚显眼的很。叶雨像是跌进暗沟的耗子,只觉得昏天黑地。

为什么他们又和好了?甚至还怀上了?怎么可以?

这些念头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。不说报恩,至少不该诅咒,可却止不住地泛着阴恨。他总觉得这个义父窦逢春,只是个面子上的丈夫罢了。顾子谋一看他叔婶一处,就溜烟闪人,是因为知道俩人腻歪的很。他义父义母可从没什么怕给他撞见,两人常常分房而睡,只有逢年过节,才同屋吃些酒菜睡下。

两次孕产,青衿都是刚显怀,窦逢春就远行出征,是叶雨陪在身边,提心吊胆。青衿自恃武功高强,肚子再大也不要人搀扶。叶雨就在青衿屋里隔间,另搭了张小床睡。那时候他十二岁,不懂男女之事,常常半夜半醒时,听到些轻微的水声,像是有谁在咂嘴。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呻吟,一开始都把他吓醒了,忙问出什么事儿了。青衿只是喘着气,说娃娃踢她,让他赶紧睡下,别瞎操心了。长大后,叶雨听了不少荤笑话,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,心下却不忍得很。

后来青衿有次腿抽筋了,根本动不了身,才喊叶雨来帮忙。他给她按腿,看她眉头蹙着,问她哪里还难受。青衿笑着拉着他摸上自己隆起的肚子,随着那鼓出的小包从左转到右,“在转着圈的踢我呢。”

哪怕隔着布料,他还是能感受到那掌心下的温热。他看着青衿的笑脸,心想这天底下的娘亲,应该都是这么温暖。这之后,叶雨干脆就同床睡在她身侧,怕她晚上再出什么岔子。青衿的孕身热腾腾的,又有股奶香,让当时的他有时忍不住往她身边再贴近一些,借着孩子的脸,说是梦魇了,环住她的孕肚,埋首在她胸前,叫她娘亲。腹沟前硬硬的大肚挡住了他,可他脸贴着的胸乳却软的要把他整个儿包住。他很喜欢抱她,尽管当时,他还觉得是因为他想娘了。

豆豆出生那天,本来青衿在给他演示剑术,刚跃起落下,她裙下就滚出一大股水来。

青衿只撑住剑,“你去叫稳婆来,娘要生娃娃了。”,推开他,自己慢慢往屋里踱去,肚子垂在两腿间,让她腿都合不拢。等他把稳婆请来,也急着钻进屋里,就看到青衿躺在床上,上衣被推到肚子上,她一手捧着那白亮的巨大孕肚,又裸着白花花的下身,另一只手盖在腿间,遮住团乌黑的毛发,还没再看清楚,就被婆子推了出来,“哎呀,你怎么能在这儿,快出去!出去!”

婆子让青衿先忍着别往下使劲,叶雨守在门口,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,娃娃到底该从哪里出来?就是他没看清的下面吗?让他也有些焦躁。柳修颖这时赶来了,他却又顶着那张童稚的脸,“柳干娘,我怕。”,却是实话。

柳修颖只赶紧把他拽走,“雨儿别怕,回自己屋看书去啊,你娘没事的。”

他根本没有心思念书,脑子里净在琢磨生娃娃到底该怎么生。于是悄悄跑到屋前,隔着纸窗看个影影绰绰。青衿拽着不知从哪来的一根绳子,仰头撅着屁股,扭着那大肚子,低低的嗯,嗯,嗯,竟有点像之前半夜听到的呻吟。那高耸的胸乳也凸出了两个小球儿,等着那好命的娃娃来嘬。现在那娃娃该在哪呢?他模糊记得看到她腿心上肿胀的小腹,是不是娃娃已经掉到那儿了?

叶雨那时只知道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了,可长大之后,才知道为什么不该看。有些龌龊心思,他不敢承认,他其实真希望自己看清楚了。

青衿叫了两天两夜,越来越惨。她怀孕的身子再美,他也不敢再想了,他甚至头一次希望义父回不来了,这样青衿就再不会受这罪了。豆豆出生后,窦逢春就回来了,青衿出了月子,就又教他练武。豆豆在屋里刚一哭,他就瞥到青衿胸前忽地晕出一团暗色,让她捂着那饱胀的乳房,急着转身回屋喂奶。一分心,叶雨又摔倒了地上。

等青衿再怀上豆芽时,他快十八了,已经知晓人事了。他不敢再像之前一样黏在青衿身边,只帮着她照顾豆豆。余光里看着她那孕肚又被撑圆,就想到她当初临产的大白肚皮,像地震一般,收缩晃动。奶水也起来了,顶在那肚儿上,颤颤巍巍地随着呼吸,在布料下抖动。坏了,好像她一怀孕,尘封的记忆就开启了,叶雨怕记住她赤裸的身子,又怕记不清楚。

酒席过半,青衿见叶雨迟迟不来敬酒,心中纳罕,便离桌快步走到他面前。叶雨避开视线,怕记忆又翻滚起来。双拳握的极紧,像是按住最后一丝良知。

“雨儿,怎么了?”,面对青衿的询问,叶雨只低着头,却让那浑圆的肚子满在整个眼幕,他要疯了。

“娘,你和爹和好啦?”,明知故问,仍不甘心。

青衿笑了,“你这孩子,什么时候操心起这个了?你这回儿,想要妹妹还是弟弟啊?”

青衿之前有孕都会这样逗他,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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