厌娇蛮 第25(1 / 2)

柳令月被嫡姐抢走了许多东西。

嫡姐是掌上明珠,想要什么都有。

而相比嫡姐,柳令月只是浑浊暗淡的鱼目,无人在意。

就连唯一拿得出手的样貌,也被世人评价,端庄不足,妖娆有余,却毫无灵气,空空一个木头美人,远不如温柔大方的嫡姐。

直到她在一次宴会之上,窥见嫡姐红着脸向裴予淮递上一个荷包。

与裴予淮成婚之后,没有感情的二人貌合神离。

只是她总觉得,有某种阴湿黏稠的目光,在暗处黑沉沉的窥视着她。

直到后来她才发现,这道目光,来自于她向来冷清矜贵的丈夫,裴予淮。

小剧场:

1

窥见裴予淮真面目的柳令月想要逃离。

裴予淮微笑着在她脚腕束上纯金细琐,白玉似的指节在她嫣红的唇上细细摩挲。

浓烈的占有欲几乎溢出他猩红的眼底,

“阿月不乖。你自己选的,怎么可以逃呢。”

2

人人都道柳令月以拙劣手段,算计嫁给了冷清端方的裴予淮。

只有裴予淮自己知道,当柳令月红着脸将那杯带了药的酒递给他时,他眸色沉沉地轻弯唇角,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
谢知的出现,让方才的紧张与慌乱转瞬消散。

“殿下……我好难受……”

一见她那双春水含情的眼,谢知大约

便知发生了什么。

方才在席间,他只见她饮了几杯蔷薇酿。他皱了皱眉,一贯冷清的声音带着平日少有的生硬,“席上的酒有问题?”

是谁给她下的药?这般大胆,在宫中也敢兴风作浪?

聂相宜滚烫的额头抵在谢知冰凉的颈窝之上,脑中混沌一片,只含糊地轻哼了一声,“不是裴琅便是聂元苇!她们向来与我有仇!”

她的语调上扬,带着惯有的骄纵。只是声音发软,少了几分跋扈,倒像是只撒娇的小猫。

少女的身躯柔若无骨,如一团轻软的棉花。这样肌肤相贴的暧昧触感让谢知皱眉。

他能感受到聂相宜又热又软的面颊,毫无章法地在他颈间的皮肤上乱蹭。

温热的气息沿着脖颈游走,颈间的血脉因此突突地跳动。

他身形猛地一僵,再次想要将聂相宜从自己怀中拉开。

然而刚将她拉开,聂相宜便如一滩水般,软软地便要倒下。

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,谢知伸出修长的手臂,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。

两人的距离愈发贴近了。

谢知只觉喉头发紧,目光几欲不敢与聂相宜直视。

“那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殿中?”他的声音愈发冷硬。

聂相宜的出现实在算得上突兀。更何况,还是这般春潮带雨,情难自抑的模样。

堪称拙劣的美人计。

他一向敏锐,只是今日情状,他竟任由聂相宜痴缠到现在,方才觉察到其中破绽。

是他自己失了心神。

谢知惯有的审讯口吻冷淡而严厉,让聂相宜只觉难受与委屈。

她难受地带着哭音,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是宫婢带我到这里的……我也不知……”

药力上头,聂相宜只觉谢知身上冷冽的清香如同雨后青竹,好闻得要命。

“殿下……你好香啊……”她靠在谢知的颈窝,一点点轻啄他的皮肤。

只是这样的方式却如同饮鸩止渴,让她只觉浑身愈发绵软起来。

玉藕般的手臂软软地攀住谢知的脖颈,金簪自手中无力滑落,砸在青石地板之上,发出“叮铛”一声清脆的响。

“你!”

如此轻浮之语让谢知眉间始终紧敛,还有颈间不时传来的柔软触感。

他甚至无心再追问于她。

聂相宜抬眸瞥见他不耐的神情,眼尾泛着可怜楚楚的红,“殿下又要说我不知羞耻了吗……”

她吸了吸鼻子,复又垂下头去,下意识用滚烫的脸颊轻蹭他冰凉的皮肤。

谢知如同一块上好的精致冷玉,皮肤相贴带来的冷意让聂相宜觉得燥热稍减。

“反正我便是这样不知羞的人……”她像是自暴自弃地说道,声音却带着委屈的鼻音。

“殿下不帮我便罢了……”

说着她像是赌气般松开谢知的脖颈,伸手想要将他推开。

不知是她实在力气太软,还是别的什么原因,谢知挡在她面前,纹丝不动。

他眉宇下压,露出极强的压迫感来,冷声问道:“你还想找谁帮你?王五郎?还是太子?”

方才席间,贵妃说她曾与太子指腹为婚,说她们是天生一对。

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如同滔天巨浪裹挟而来,几欲要将他吞噬。

王五郎也好,太子也好,还有那个不知所谓的上元节相遇之人。

偏没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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