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章(1 / 2)

因为这是事实啊。

在她因‘师出有名’对太子落下刻板印象,以为他不过是普罗大众之一。

对方却如惊雷一样搅了她平静的生活。

她从小就知道权力的强大,父皇和母后用权力满足自己的欲望。

皇兄用权力巩固自己的统治。

她用权力清除自己讨厌的人。

直到如今,她看到了权力的另一种用法。

以国作赌,以命作赌,祁元祚这团叛逆的火,在狂风中酣畅淋漓的舞动,焚烧她平静的假面,在她死气沉沉的人生中留下烫人的光亮。

他从未给过她承诺,也从未给过她任何安抚。

他做的一切仿佛与她无关,她只是对方达成目的的途中,随手扶的一株草。

就是这轻描淡写造就奇功的从容,令宝珠公主浑身战栗。

思想的枷锁受到冲击,心底的渴望被勾出共鸣。

就是这样!

合该如此!

这才是权力的主人!

她近乎痴迷的看着最前方的少年将军,千里奔袭、战场回援、两郡鞭笞,祁元祚的强悍以无可匹敌的姿态刻进她的心里。

把迷人勾欲的权力玩弄鼓掌,驱驰着这条狗指哪咬哪,所有人都得为他俯首称臣,而非被权力勾出万般丑态令人作呕!

这才是她想要的人生!

强大!

绝对的强大!

宝珠公主二十年来第一次生出对一件事物的渴望,她渴望成为太子那样的人,她渴望经历太子那样的人生,她渴望拥有太子的性格,她渴望有一日能如太子一般强大。

而太子就是她渴望的具现。

他是她所有美好幻想的化身。

这怎不令她痴迷、注视、心之所向。

渴望过后便是不被现实满足的不甘。

他让她生出了凤凰的傲骨,觉醒了自由的心脏,却无人给她翱翔的翅膀。

她要回宫了,回到麻雀的囚笼。

宝珠公主忽然羡慕起李归宁。

虽只是七品女官,做的却是朝堂天下事。

李归宁一个出身普通的女子做得,她这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却做不得。

太后前车之鉴,齐帝不会让后宫女子掌权。

她注定成为不了太子一样的人。

她深深地看着那道背影,一时间竟连自己都不知道怀的是何种感情。

喜欢、欢喜、向往、喜欢。

没有人不喜欢强大的人,没有人能拒绝太子。

反正她不能。

鸾驾后面,是黑色的棺椁,上官元帅的棺材一出现,街道上的欢呼声逐渐淡了,直到长长的队伍消失,气氛才又活跃起来。

祁元祚回朝的消息早有路上驿站、斥候报到了御前,为了减少轰动,小老头只派了鸿胪寺负责迎接。

宝珠公主、他带回的兵甲都由鸿胪寺安排妥当,祁元祚独自去了上官府,与鸿胪寺的人一起安置上官元帅的棺椁。

圣旨和赏赐跟着上官元帅的棺椁一起到达上官府上。

封伯爵,赐号、赐宅子、赐地,赏赐如流水,齐帝在这上面,一向大方。

上官府上的人早早收到消息,披麻戴孝以待老爷遗体。

祁元祚安置完棺椁,上了一炷香,才回皇宫。

皇宫的东门关闭,祁元祚没走出两步,一抬头,道路的尽头一个黄色的身影不知道等了多久。

祁元祚心一热,脚下速度不自觉的加快,快到中途,直接跑过去,临到跟前,脚步收紧,矜持的站在两步远处。

祁元祚在齐帝跟前转了个圈,朝他炫耀身上的盔甲

他特别满意这身盔甲,每次穿的时候都要欣赏好一会儿,只是爱面子,不好跟别人蛐蛐,现在到了齐帝跟前,第一件事就是跟齐帝炫耀炫耀。

看!靓不靓!

祁元祚叭叭道:“父皇,孤把盔甲开了个光!到时候就挂你床头,孤走后留给你睹物思人。”

齐帝本还做着冷脸,闻此言嘴角一抽,不顾形象的脱了鞋子就打

“开光?我看是开了血光吧!”

“千里奇袭?”

“战场先锋?”

“手持国玺鞭打人?”

“朕就是这么教你的?你是没爹吗?屁大的事都忍不了!你在前面打的够猖狂,朕还没死呢!”

祁元祚在齐帝脱鞋的时候撒腿跑了。

齐帝三十多岁的年纪,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,袍子一撩,手抓着比脸还大的鞋,在后面库库狂追。

“你给我站住!皇宫内院,朕看你还能往哪跑!”

“你个小鸡崽子,还有脸给朕炫耀,朕穿甲的时候,你还没投胎呢!”

祁元祚心里蛐蛐,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,孤的面子往哪搁?

他不仅不站住,还要还嘴

“父皇!你小心着老胳膊老腿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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