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工大院女儿奴[年代] 第166(2 / 2)

男人要深扒就没一个干净的, 我爸要给我妹介绍谁,我就背后悄悄查那个人,捏他的把柄, 搞死他!”

什么叫连他都不干净,听壁角的赵凌成怒到竖眉。

屋里,陈棉棉刚把妞妞哄睡,放炕上。

她冷笑:“你可是流氓犯,农场都出不去,你查个屁。”

又无情嘲笑:“别的男人最多也就找个姐姐,你倒好,跟个阿姨耍流氓。”

曾风无奈替老爹顶缸,自首前找过姜瑶。

但才说了两句对方就赏了他一巴掌,还找来警卫把赶了出来。

半个月的农场生活又叫他委屈难过,此时四野无人,他也不怕别人听到。

他说:“主任你明明知道,我是代人受过的,我冤枉啊。”

赵凌成依然攥着锄把,但心里惊讶极了,因为他赫然发现,奸猾狡诈的曾风在他媳妇儿面前,竟然在展示他最真实的心声,或者说,他在被陈棉棉牵着鼻子走。

她的话术,也比曾司令的更加艺术。

她先说: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人为父母戴罪是应该的。”

又说:“但你态度得端正点,都流氓罪了你还耍特权,就不怕人背后拍砖?”

站在曾风的角度,她体贴他,安慰他,再说:“流氓罪是五年劳改,但你今年已经25了,而咱们革委会没有评级,一律算科员,你要不积极劳动争取减刑,等你出去都30了,哪怕火箭提拔,40岁你都到不了省级,中央就更甭想啦。”

曾风爽快吐露内幕:“其实只需要三个月,十月西北的老王司令就滚蛋了,我爸会再升一级,到时候间谍案移交申城,我爸承诺过,他会亲自开车来接我。”

又说:“谢谢主任提醒,之前我确实太过分了,但我爸说了,就三个月。”

曾强毕竟是他亲爹,曾风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老爹。

看他站起来,陈棉棉故意又说:“本来因为水利,喔不,黄金,正好有个立功的机会,我想拉你一起干,看能不能把你弄出去,但既然你爸能,我就不操心了。”

曾风伸懒腰,笑了:“狡猾的主任啊,你又想骗我去挖水利。”

陈棉棉一脸诚恳:“父母之爱是只要你争气他们就会无条件的帮你,但……我虽然一直在批评你,可那也是因为我看中你是个可造之才,想跟你一起干事业啊。”

曾风已经悟到了,他这笨蛋上司并不知道黄金在哪儿。

而且她只有一个目标,挖水利。

但是他可以在农场干农活,挖水利可不行。

因为工地全在山里头,当丧失了特权,又没有肉吃,他会累死在工地上的。

揉眼睛打哈欠,他说:“别,我只想混日子,不想进步。”

陈棉棉故作生气:“算我看错了你,赶紧滚吧,滚去睡觉。”

其实是因为,现在这间屋子属于曾风本人的宿舍。

陈棉棉鸠占雀巢,要赶他去睡肮脏的大宿舍。

他真的没有色心,毕竟他的胆量也就敢欺负姜瑶那种小白兔。

陈棉棉这种有心机又泼辣的他不敢惹。

但他脑子短路,就来了句:“大宿舍太臭了,要不咱们挤挤,凑和一夜吧?”

结果他才说完,陈棉棉还没来得及骂,门咯吱一声,闪现个男人。

曾风胆小,一看,直接吓尿了。

陈棉棉都有点被吓到,伸手去够地上的土枪,她还以为来贼了呢。

曾风浑身发抖,嗓音颤颤:“赵,赵总工?”

又磕磕巴巴的问:“这么大半夜的,你,你回来干嘛?”

问完他又后悔了,恨不能抽自己两耳光。

赵凌成的可怕在于,是人,就都会沧桑邋遢。

就好比曾风,现在就脏脏的像个臭要饭的。

但赵凌成不会,他不论任何时候衬衫都是雪白的,外套是笔挺的。

他也会长胡子,但他的下巴永远是光洁白净的。

唇抿一线,下巴肌肉紧绷,那双深遂的眸子闪着寒气,他还捏着把锄把。

而祁嘉礼最近没少举着锄头恐吓过曾风。

曾风还听说,青海王马芳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用锄头挖人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