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华 第525(1 / 2)

好不容易从府衙后门离开,他准备去阳川坊,便见着辛顺的轿子从路上抬过。

想来辛顺应该是要去玉衡楼的,陈永明不知还要不要继续朝阳川坊去。

想了想,陈永明转身朝另外一边走去,迎面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来:“官爷!”

陈永明拢眉,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剃完胡子的干净下巴。

“官爷,我看到过这个女子!”中年男子手中捏着画像,“我本要去官衙,遇见官爷正好。”

“一点都不好,”陈永明说道,“我正要去办案,你有事便去官衙找人。”

陈永明匆匆离开。

“真是个怪人。”中年男子暗骂了句,抬脚去往官衙。

未走几步,鼻子下闻到一股烟火味,熏人的很。

他嗅了嗅,抬头朝右手边看去,见是官衙后面的政奉河。

“搁那烧什么都不知,真熏!”一个路人骂道。

“就是。”中年男子也骂。

骂完眼见不对,那边的烟火好似越来越浓。

“不好了,着火了!”声音传来。

“着火了,快来救火!快来人啊!”

短短功夫,浓烟滚滚翻卷,黑色烟气直冲云霄,焰火升窜,数丈之高。

城中着火是大事,四周百姓都惊动了,府衙中的衙卫们也大量跑来救火。

起火的是官衙后面的一座雅致木屋,这座木屋不寻常,通常是办公累了的官员们跑来吹风散心,垂钓河鱼之用。

众人就近取水,一桶一桶河水浇向木屋,火势很快得到控制。

“哎呀,有人!”一人叫道。

烧得一团黑的屋子里,一具穿着官服的男尸卧倒在地。

男尸发黑的手指紧紧握着一柄剑,另一只手则压着一个还未完全烧透的小木匣子。

几个衙卫快步进来,瞧见官服上依稀可辩的花纹,大叫:“是陈大人!”

“真是陈大人!”

“大人!!”

木匣子被打开,里面有一封厚厚的书信,上面写着“孟连绝笔”四字。

孟连,正是陈永明的字。

她的弱点(一更)

辛顺的轿子在玉衡楼停下。

白日的阳川坊并不如晚上人多,尤其是发生命案这样大的事,短暂热闹过后,玉衡楼门前清寂无人。

附近的春楼都在骂骂咧咧,称今晚的生意必受牵连,玉衡楼里的姑娘们则在考虑今后何去何从。

近卫上前请示,辛顺点头:“去吧。”

衙卫和从信卫府的士兵将玉衡楼包围,大量人马进去搜寻。姑娘们的珠宝首饰被翻得底朝天,信函,书籍,书画皆被收走,大大小小的柜子统一打开,一些大柜子和拔步床还被用力挪走,查看有没有暗格机关。

整个玉衡楼鸡飞狗跳,女人急哭了的声音不停传来。

最后,在总管事的书房中,寻到了五封信,三封来自永安,两封来自临宁,信上内容,完全坐实了玉衡楼与大平朝之间的牵系。

从信卫府的一个年轻郎将出来,问要不要将玉衡楼里的人都带走。

辛顺想了想,点头:“都带走。”

看热闹的人这次不敢再靠近,远远围着,辛顺站在天光下翻看这五封书信,机要内容并没有多少,其中两封还是家书。

一匹快马疾奔而来,马蹄声穿透热闹人群。

辛顺回头看去,来者是府衙衙卫。

“先生!”衙卫下马后喘气说道,“出事了,陈大人死了!”

“陈永明?”

“陈大人自杀了!并还放火烧了和心筠!”

辛顺皱着眉,望着他没有说话。

“是……畏罪自杀。”衙卫继续说道。

“现场留有书信?”

“嗯。”

“知道了,”辛顺收回目光,转身朝轿子走去,“回衙门。”

随着轿子离开,玉衡楼里的姑娘和仆妇,还有杂役,包括后院的厨娘们都被一并带走,浩浩荡荡。

人群没有马上散去,谢忠和随从站在人群最偏处,谢忠的目光望着辛顺的轿子,眸中浮起羡慕。

“先生,这几日着实乱。”小随从说道。

“是啊。”谢忠点头。

“钱奉荣在码头搬了那么久的货,也不见有何有用的东西。”小随从撇嘴。

谢忠看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

其实,钱奉荣所给的货仓的单子,可太有用了。

“咦?”随从叫了声,“先生,通缉画像!”

谢忠循着他所指望去,是两幅崭新画像。

只一眼,谢忠便当即认出画上之人。

“怎么是她!”谢忠惊讶,快步过去。

“先生,你认识?”

“你也认识,”谢忠说道,“我们坐船来时,在昭州离开的那个姑娘。”

“哦!”随从一拍脑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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