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(1 / 2)

转头看了眼白日隐,虽面上仍是淡淡的,但眼中却也是露出几分惊奇。

连婉解释道:“李公子有所不知,江宁嫁娶有习俗,大婚当日乘坐的马车需得维持原貌三年,对两人婚姻有益。本来今日要用别的马车来接您,可昨日我们老爷临时去外地谈一桩生意,带的东西多,将马车都调走了,只留下这两辆。”

白日隐道:“无妨,我们走路便是。”

连婉道:“李公子,隐公子,请放心,这马车虽维持当日样貌,但可以如常使用,并没什么忌讳,去往我家路途并不近,若是走路”

她面露难色,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,没有将话说完。

大家都是聪明人,立刻便知晓她话外之意,这路魏思暝与白日隐走得,她走不得。

连婉继续邀二人上车:“还请两位公子委屈一二。”

话说到这份上,也不好再推脱,两个大男人,走路都能走得,这马车坐不得?

虽然连婉这样说了,可魏思暝仍是不敢在马车上乱动,只是东看看西看看,甚为好奇。

“这大马车确实比咱们租的那舒服。”

白日隐看了他一眼,并未言语,只是像尊雕像似的,动也不动,严肃的紧。

魏思暝心道,他可真是两副模样,与外人一同时便要如此正经,还是只有他二人单独时话多一些,也有趣一些,这么大人了,竟还认生不成?

他百无聊赖的四处看,目光忽然聚在门帘那对巨大的鸳鸯上,细细看去,雄鸳朱冠翠羽,雌鸯羽色灰褐,两者虽交颈游弋于莲花间,可总有些不对劲。

白日隐见他盯着这两只鸟儿不放,眉头也微微皱起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魏思暝低声喃喃道:“鸳鸯总是这样的吗?我记得我从前在博物馆看到的绣物,不是如此。”

“博物馆?”

魏思暝这才回过神来,慌忙改口道:“不是那个博物馆是从前我在别的地方去过的一个”他左思右想,不知该怎样去圆。

白日隐似是想到了什么,虽面无表情,可眼底分明冷了几分,沉声道:“你说的是那种可以喝酒吟诗的秦楼楚馆吧?”

听他给自己找了个解释,魏思暝来不及分辨,双手一拍大腿,一口咬定道:“对!就是那!就是那个”话说出口,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,“什么?秦楼楚馆?”

这下更是慌作一团,解释道:“不是,不是秦楼楚馆,你想哪里去了?”

白日隐瞥了他一眼,刚才还与他若有若无碰在一起的膝盖立刻挪远了些,淡淡道:“不必解释,与我何干?”

他想解释,却又无法真的与他说明博物馆究竟是何物,瞬时感觉真的像做错了什么一般,低声道:“阿隐,我真的没有。”

这若是放在从前,他定是不冤枉。

可自从到了这鬼地方,自己连给他买一件狐毛大氅都如此艰难,更别提什么寻花问柳了。

魏思暝还想继续说些什么,但那人早就将脑袋偏向一旁,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。

他也没了心情去研究那什么鸳鸯啊莲花的,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,时不时看看白日隐那冷漠的侧脸,唉声叹气一番。

好在这冰冷气氛没维持多久,便到了目的地。

连婉叫下人将两人迎了下来,这斗笠自是不必再带,既然连婉知道身份,那在这许府,二人身份也定然不是秘密,明日便是五日之期,到时与关子书一起离开便是。

魏思暝下了马车抬头看去,一块硕大的牌匾上端端正正写着正楷:许府。

他觉得有些耳熟,许府?大婚?

难道

“许夫人,莫非令郎名唤许策?”

作者有话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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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话一出,在场之人都停住了,纷纷看向这仿佛明如指掌的李公子。

连婉又惊又喜,点头承认道:“李公子说的没错,我家儿子便叫许策。”

她眼中那深深的担忧现下已经消失殆尽,只剩下些胸有成竹,这李公子能掐会算,果然没有找错人。

两人随着连婉从许府偏门向许策居住的院落走去,白日隐实在好奇,忍不住在身后低声问道:“你是如何得知他姓名?”

魏思暝左右环顾,见身旁无人注意,才将脑袋微微靠近他,解释道:“说来也巧,你第一次带我来江宁吃螃蟹的时候,刚好是这许策大婚之日,我在客栈时,偶然听了一嘴,刚才见那牌匾写着许府,便猜到了。”

他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喷洒在白日隐耳畔,叫他打了一个激灵,他轻咬朱唇,不受控制地咽了口唾沫,不知怎的这感觉令他如此上瘾,竟没想着闪避。

魏思暝见他脸色有些异样,以为他旧伤未愈,有些不舒服,轻轻唤他:“阿隐,你没事吧?”

白日隐正了正神,像是做坏事被发现,心虚道:“没没事。”

连婉带着两人走过弯弯绕绕,才终于停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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