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长被认回东宫后/错连枝 第7(2 / 3)

嘉宜叫上前了些,拉上她的手,客套又空乏地问了些话。

老妇人的手背有些凉,手心却是热的,薛嘉宜在这儿杵了一会儿,渐渐也没有刚到时那么紧张了。

她努力扬起合适的笑容,一句句回答着。

旁边的秦淑月也极有眼力见,适时给搭搭话,一家人再见面的场面虽然疏离,意外的还算融洽。

口头上的客套和过问过后,薛老夫人又道:“这么多年,两个孩子虽然在乡间疏于教养,瞧着也还像模像样,不愧是我薛家的血脉。”

薛云朔稍低着头,很好地克制了唇边将要泛起的冷嘲。

……他的记性还不错。

至今仍记得,那个身为他们父亲的人,撂下的最后一句话。

薛永年自己显然是不记得了,他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须,给今日重逢的场面敲下了句号。

“回来了,是好事。原本想着,等你们的礼数练得好些,再出来和亲友见一见,现在看,不必劳那许多时间了。”

他方才有意观察,虽说女儿瞧着有些怯生生的,但行止间也算自然,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乡下来的粗俗作派;这个儿子就更不必提了,若真要比一比,他这长在京城的两个小儿子,都要低一头。

秦淑月从前只是个妾室,能被扶正,自是极会体察丈夫的意思的。

闻言,她立马了然,试探着递话道:“那……接风洗尘的宴席……”

薛永年站了起来,道:“宜早不宜迟,就定在五天后。”

——

堂前众人很快散去。

秦淑月和兄妹俩交代了住处:“家里地方不大,宜姐儿且随我住吧,我院子里还空了个次间,已经拾掇出来了。至于朔哥儿……西厢那边,也收拾好了。”

薛家不是什么钟鸣鼎食的人家,家中也没有这房那房,人际关系尚算简单,孩子都是跟着生母住,没什么特别讲究的。

见薛嘉宜又看了一眼薛云朔,秦淑月抿嘴笑笑,道:“这亲生的兄妹,就是感情好,分开还舍不得上了。你们先带两个人,去把各自的行李分出来,今儿天色也不早了,去吧。”

薛云朔略一正色,朝她应是。

薛嘉宜也朝她福了一福。

到目前为止,相比面无表情的父亲,这个继母还算亲切些。

秦淑月招了招手,便有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走了出来,领兄妹俩去稍间取暂放的行李。

薛嘉宜走在薛云朔身边,凑得近了些,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悄悄问:“刚刚,为什么要说没读过书呀?”

薛云朔仍在观察周遭的环境,仿佛头狼进入了一片陌生的山林,提起了十足的警惕:“初来乍到,没必要叫他们知道。”

薛嘉宜歪着头看他,小声问:“藏拙?”

薛云朔点头,又轻轻摇头。

是,也不全是。

九年间,薛家从来都对他们不管不问,没有递过一句话,更没有给过一文钱。

他们的父亲一直践行着自己当年的那句话——就当薛家没这两个种。

等到他们都长大了,却突然有了感情,想要一叙天伦?

傻子才会信。

他觉得薛永年突然要接他和妹妹回来,定是有所图谋。

作者有话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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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付完今天一起子事儿后,秦淑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,喝了盏茶,没多歇一会儿,便把全嬷嬷叫了来。

“刚刚人多,还没来得及问你,”秦淑月道:“这回去严州府,都遇上什么事儿了?怎么回来的时间,比预计晚了许多,老爷都问过我好几次了。”

全嬷嬷连忙告饶,又解释道:“实在是路途遥远,连日里又都在下雨,难免耽搁。”

一下雨,不仅马车难行,运河风浪一大,水路也难走。

不管怎么说,反正人是顺利接回来了,秦淑月只是随口一问,并没有诘难的意思。

她略一抬手,示意全嬷嬷继续说下去。

于是,全嬷嬷便把在严州府时的经历,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。

听到“猎户”带路那段的时候,秦淑月眼珠子都快惊掉了:“好家伙,这若是排场戏,我一定会听到下一折。”

想到那时的场面,全嬷嬷还有些心神未定。她擦了把额间的冷汗,道:“还好没出事。不过,夫人,这些事……要和老爷那边禀报吗?”

秦淑月稍加思忖,道:“老爷没问,那就算了吧。他本来不关心,说出去倒显得我这个后娘说继子小话。”

她入府的时候,前面那位朱夫人就已经析府另居了,她没怎么见过她和那双孩子。如今虽然已经从妾室扶正了,但在原配嫡妻的孩子跟前,她自觉还是有些微妙。

不过只要不影响她和她孩子的利益,她也不介意做一个慈善可亲的继母。

全嬷嬷应下。

正说着,秦淑月的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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