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长被认回东宫后/错连枝 第77(2 / 3)

你?,我的底线。”

母亲对她确实极重要,可是已故之人的托处,只是生者的慰藉,她不?会为了自己的这点念想,去?害活着的人的性命,遑论是他。

“毒害亲王,我可没这个胆子。”薛永年道:“此药和?酒服下,只会让人暂时昏睡,一两个时辰便可解。你?大可拿找活物来试此药,看看能否印证我的说法。”

薛嘉宜没接,偏过头道:“我的婚仪,他未必会来,我劝你?另寻更稳妥的办法。”

薛永年淡淡一笑,眼中?不?见笑意,声音却愈加低幽,带着一股蛊惑的意味,“他一定?会的。”

薛嘉宜反问道:“所以你?费尽心机,只是想让他醉一场?你?的目的又是什么?”

薛永年自然不?答,眼底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神色。

“我的目的……有何?紧要?”

“要紧的是,这场婚事过后,你?就可以过上自己的想要的生活了,不?是吗?”

“永远不?会再有指责你?们有悖伦常的声音,你?和?他,也不?会再因为彼此,陷入没有意义的牵绊。”

乍暖还寒的?日子很快过去, 眨眼间,京城的?天气已经薄有些暑意。

景王府内,谢云朔斜倚在小池塘的?白玉立柱旁, 掌心里托着?把鱼食,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底下洒。

池子里游着?几?尾品相极好的?锦鲤, 皆是?皇帝近日所赐。只可惜今天的?日头不够好, 否则一池金鳞游动起来, 还能更漂亮一些。

这老?头开春以来, 像是?大彻大悟了一般转了性, 大有将手上权柄下移的?架势, 对一干儿孙也不再像之前?那般打压为主,竟是?平等地多有优容。

“殿下。”廖泽抱了抱拳,与他禀道:“今日,那位薛大人又得了陛下召见?。”

不知?怎地,沉寂多时的?薛永年,近日来又叫皇帝想起来了,多次得召御前?, 听取政见?、侍候笔墨。

谢云朔不咸不淡地啧了一声,道:“谁叫他谄诗写的?,正中龙屁。”

冷不丁听了这么一句,廖泽没憋住, 笑出了声。

他努力?绷了一下,正经地道:“可若没有御前?的?消息和没有递诗的?途径, 想来这‘龙屁’, 也没那么好拍。”

岁寒大病的?那一场之后,老?皇帝已经雄风不在,几?乎没有再召过新的?嫔御, 但他在这方面又是?一个非常纯粹的?、好色的?老?头,一干旧人里,还算年轻的?淑妃、那位八皇子的?生母,算是?近来伴驾最多的?了。

当然,这一切只能算作一个影影绰绰的?猜测,并没有什么勾结的?证据。

谢云朔当然知?道廖泽在说什么,他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,问道:“盯出什么结果了吗?”

廖泽低下头:“属下惭愧,没查出薛永年私底下与八皇子有什么联系。倒是?燕王那边,最近与五军营那边越走越勤了。”

谢云朔把手心里最后一点鱼食也拍了下去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只道:“多动多错,先这样罢。”

他话音稍顿,视线自水面缓缓上移,随即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:“今日可有客来?”

这个问题,比先前?的?什么朝政什么局势难回答多了。

廖泽心里咯噔一下。

这两个月,那位薛姑娘飞速定下了亲事?,郎君是?京兆尹家的?二公子。

其实这位季二公子早到了适婚的?年纪了,之前?却一直没有婚配,此番定亲后,婚期却赶得极紧,于是?隐隐有了传言,说这位季公子早就心慕薛姑娘,一直没成婚是?在等她,这会儿等到了,可不就迫不及待了么?

若是?廖泽半点不知?内情?,大概也会当个乐子听听,但他在谢云朔回京前?就跟在了他身边,很多事?情?不可谓不清楚,心下便实在有些微妙。

特别今日——是?那薛姑娘之前?递了拜帖,要携自己的?准夫婿前?来王府请安的?日子。

但谢云朔的?心情?到底如?何,廖泽便也看不出来了,若说毫无波澜,也不会清早开始就搁这儿喂鱼的?,喂得那鱼肚子都滚圆,像是?一点也定不下心做正事?,可若说心情?有多起伏,面上看着?也不像。

他敛了敛心神,答道:“前?院还没通传,想是?还没有,可要遣人去问一问?”

话音未落,门房便应声而来,恭声道:“殿下,前?院有客,是?京兆尹家的?二公子与他的?新妇……”

廖泽眼皮一跳,赶忙截断他的?话茬,道:“事?带到就好,多嘴多舌什么,只是?下了定,哪就算新妇了?”

谢云朔的?神情?倒依旧平静,唯独眼瞳幽深。

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堆叠渐深的?云彩,淡淡道:“请他们?去客堂稍坐,我一会儿就来。”

——

踏入这座王府前?,薛嘉宜是?有心逃避的?。

但是?之前?宗太妃的?话,还是?叫她听进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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