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(2 / 2)

纪茴枝:“……”

贺流景带着纪晚镜去了一旁的凉亭。

“你想好要什么了?”

纪晚镜看着他,脸上淌下两行泪,“殿下,那天的事是误会,其实是二殿下以权势相逼,我怕他伤害我的父母才跟他虚与委蛇,我本来想向你求助的,但我怕伤害你们之间的兄弟感情,所以没有告诉你……”

这是她冥思苦想一晚想到的借口。

至少再搏一搏。

贺流景神色冷淡下来,目光如炬的看了她一会儿,缓缓开口:“你现在该做的,是抓紧贺如峰。”

纪晚镜神色一僵。

贺流景不含情绪道:“你已经失去了我这个藤蔓,再不抓紧另一个,最后很有可能两手都扑空。”

纪晚镜忽然意识到贺流景其实早就把她的心思看透了,她说再多谎话和借口都是枉然。

他昨日那番话不过是最后给她的机会,确认她是不是因为情爱而与贺如峰私下往来,她的表现无疑是在告诉他,她想要的是权势,她左右逢源不过是想保证无论最后他们谁登基,她都能做皇后。

她的野心和贪婪已经昭然若揭。

纪晚镜自嘲苦笑,“我是真的喜欢你。”

她只是想更稳妥一些,所以在贺如峰向她示好时给自己留了条退路。

贺流景未置可否。

纪晚镜看了眼不远处的纪茴枝,不甘心问:“你真的只是因为撞见我和贺如峰私会,才不愿意要我吗?”

贺流景淡淡道:“我不会把一个跟贺如峰私交甚密的人留在身边。”

纪晚镜一瞬间花容失色,终于明白自己败在了哪里。

他一直都是理智的。

几位皇子之间从来都是暗流涌动,她可以有野心,可以对贺如峰有爱慕,就是不能跟贺如峰有私交,贺流景不会把一个随时可能出卖他的人留在身边。

贺流景再未多言,转身离去。

纪晚镜身体摇晃了一下,脱力的摔在地上。

纪茴枝站在花树下,冷风吹拂起她的裙摆,她冷得打了个哆嗦。

贺流景走过来,微微侧身挡住风。

纪茴枝抬头看向他的肩膀,目光幽幽。

贺流景问:“在看什么?”

纪茴枝道:“在看您的金尊玉贵的背是多么宽广。”

贺流景:“……走了。”

回到芭蕉院,严怀瑾已经收拾好了包袱,正在书房等贺流景。

“我准备搬回飞鸟院了。”

贺流景问:“你不是嫌那里吵吗?”

“来这里之前,我每天都被他们吵的想死,来这里之后,我忽然觉得我的耳朵还没聋其实是一种福气。”

严怀瑾拎起包袱,脸上是历尽千帆后的豁达,“在知道了什么叫不得安宁后,我现在觉得那里就是世外桃源,我跟黄闻也不是不能和平相处。”

贺流景:“……”

严怀瑾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说:“实在不行就哄哄吧。”

贺流景沉默片刻,“怎么哄?”

“……自己想。”严怀瑾拎着包袱,潇洒地离开了芭蕉院。

他这几天已经看明白了。

贺流景自己把人惯的无法无天,就让他自己受着吧。

做兄弟的当然是有福同享、有难不能同当!

夜里,纪茴枝照旧去书房送汤,随口问了一句,“严公子怎么回去了?”

贺流景默默看了某人两眼。

纪茴枝毫无自觉道:“高山流水,知音难觅,严公子搬走后,能欣赏我琴声的知音人又少了一个,我甚为遗憾。”

贺流景沉默片刻,把手边的锦盒推了过去,“打开看看。”

纪茴枝把锦盒打开,里面装着一支蝴蝶珠钗,金丝编织而成的蝴蝶翅膀栩栩如生。

纪茴枝疑惑地看了贺流景一眼。

贺流景抿了下唇,略有几分期待问:“高兴吗?”

纪茴枝淡声道: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。”

“……”贺流景:“能不能好好说话?”

纪茴枝挺了挺小胸脯:“在官言官,在府言府,在库言库,在朝言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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