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(1 / 2)
一看便是有家底的客人,店主给他上了杯清水和小食,趴在吧台问他:“喝点什么?”
顾雁山看着酒单,目光随着进到吧台的郁燃移动,笑道:“一杯干马天尼。”
“可以指定调酒师吗?”他又问。
在这种小酒馆来说,根本就没有什么指定调酒师的规则,但有时候客人喜欢让熟悉的调酒师给自己调酒也是常有的事,特别是郁燃经常遇到类似的事。
店主见怪不怪,给郁燃让出位置。
郁燃没说什么,很快将一杯干马推至顾雁山面前。
他从调酒到送酒都和顾雁山没有任何交流,擦拭完台上的水渍开始调试下一杯。
顾雁山捏着高脚杯,小口喝着,目送郁燃走出吧台。
给别人送酒时,脸上倒是带着点笑。
面对自己时,吝啬地连唇角都舍不得抬一下。
顾雁山指尖轻抬,一下下轻点着。
旁边店主送给他一杯shot,笑道:“你得做好心理准备,他可是铜墙铁壁。”
店主说完便转身去干自己的事,话里的信息含量却不小。
这两年,像他这样特地为郁燃而来,想要撩拨他的,大概已经让人数不过来了。
虽然这对店主来说,是件好事。
顾雁山笑着,但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,落在郁燃身上,后者莫名有些后颈发凉。
等他回到吧台,顾雁山推回空杯,道:“再来一杯。”
郁燃便又给他调了一杯。
这会儿店里人不多,吧台也不忙,店主姐弟俩都出去和人聊天去了,郁燃没办法,只能守着。
以往没事干的时候郁燃就会和吧台的客人聊天,但此刻他没有任何和顾雁山聊天的欲望,转身收拾着吧台后面的酒柜。
顾雁山看着他的背影。
很长一段时间顾雁山都想不明白,为什么郁燃非要离开他,他所谓的自由也好未来也好,有什么是他给不了的?
直到刚才,他看到酒馆外和人聊天的郁燃,不像在会所里工作那样,郁燃即没有穿小马甲也没有打领结,他穿着日常的卫衣和牛仔裤,腰上系着印有酒馆logo的围裙,脸上没有任何防备警惕和算计,就是单纯在笑。
笑得不算深,但就是那么一个普通又毫无防备的笑容,让顾雁山看了许久。
就像蝴蝶落在花朵上,轻巧的,自由的。
顾雁山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郁燃一定要离开他了。
但明白是一回事,能不能放开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毕竟要说顾雁山为什么离不开郁燃,就很难说清楚了。就像你遇到碰瓷的野猫,喂几次就觉得自己有了抚养的义务,带回家悉心照料,看它撒娇卖萌,从不会想有一天它会离开。
而它如果不慎跑丢,你甚至会急得团团转,为找回它的人提供高额报酬。
你能说清楚你到底是那一天离不开你家小猫的吗?
你说不清楚,顾雁山也说不清楚,只想着把他抓回来后狠狠教育,让他再也不许乱跑。
毕竟野猫这种生物,能依偎在你膝头,便也能蜷缩在别人怀里。
郁燃虽然背对着顾雁山,却能感觉到他如有实质的目光,一寸不让地扎在他背上。
他将手里的酒瓶放回去,扶着酒柜停滞了片刻,又抬手将头顶几瓶放歪的酒摆正。
听到新订单,他转身开始调酒。
酒馆凌晨三点结束营业,到后面店里只有顾雁山一个人,他也不点别的酒,只要干马。
而只要他续杯,郁燃就会给他做。
两人没有一起喝过酒,郁燃不知道他的酒量,不过这么多杯喝下来,顾雁山依旧眼神清明。
打烊后,郁燃还要收拾店里,顾雁山也没走,侧身坐在吧台目光随着进出的郁燃移动。
店主敏锐地察觉到什么,给她弟弟使了个眼色,对郁燃道:“小燃,我们先走了,最后一点收尾就麻烦你了。”
郁燃意识到她是特地给自己和顾雁山腾出空间,想说什么,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,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记住把门锁好。”她嘱咐了一句,一前一后和弟弟离开了酒馆。
屋内安静下来,郁燃依旧没有说话,等他要锁门,顾雁山自觉拿起旁边的外套起身。
郁燃带上门,又拿起门缝里的挂钩,勾下头顶的卷帘门。
这扇卷帘门的滚轴有些不好拉,可能是长年累月没上过油也可能是生锈,总之每次拉下来都要费好大一番劲,今天也不例外,勾下一半便卡在半空,不管郁燃怎么拽都纹丝不动。
郁燃莫名上来点火气,绷着一张脸将门拉得哐哐作响。
顾雁山抬手按住门把手:“我来。”
说着,他将手里的外套递给郁燃:“帮我拿一下。”
郁燃后退一步,尚未完全塞进他怀里的外套径直落在地上。
两人同时盯着那件外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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